“呵呵……”白浅轻轻笑了两声,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递了过去。
夜华向来不吃这东西,只是将那瓜子接过去,起身走去窗前,打开窗户,然后站在那儿剥了一会儿瓜子,白浅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好不惬意,腿上放着话本子,眼睛每扫过一页,手就翻过一页。
夜华将果肉拿过来给她,“阿离不在,倒是便宜你了。”
白浅撇撇嘴,把剥好的瓜子接了过去,心里倒是挺感谢夜华的。
然后便听到一阵惊呼,她和夜华齐齐转过头,发现小舟里只剩团子一人,『迷』谷已经出去了。
看来是有人闯青丘。
白浅并不大在意。
她朝小舟上独自一人慌『乱』的阿离摆了摆手,“来,过来吃瓜子。”
“阿离……阿离不会划船。”白浅扯了扯嘴角,呵呵笑了。
白浅低下头,继续看她的话本子。
『迷』谷进来,呈上破云扇的时候,白浅心知肚明。
出事了。
只听夜华道:“将眼珠子转一转吧,我二叔的妾室都找上门了。”
白浅看他是看她目不转睛,所以不舒坦吧。
白浅这时候正在看话本子,被夜华的话一打断,也想起来他的二叔便是那个退了她婚的桑籍,他的妾室自然就是少辛了。
白浅挥挥手,让『迷』谷将少辛引进来,这次许是她有求于她,元贞怕是已经出事了。
这也怪不得她,她明明提醒的很清楚了。
『迷』谷脸『色』不好看,但因为是白浅的吩咐,他还是把少辛带了进来。
白浅给『迷』谷使了个眼『色』,让他知道团子还在池塘中心的小舟坐着。
白浅看她不说话,于是继续磕着瓜子,看着话本子,喝着茶,夜华也悄无声息的批着自己的公文。
等到白浅将这话本子看完,瓜子也剩下零零散散的几粒了,茶水也没了。
她漠视少辛,拿着茶壶走了出去,也顺手拿了夜华的,倒是让他捡了一个便宜。
少辛还是不说话,白浅也不强求,她端起盘子,去外面抓了几把瓜子放到里面,又在角落的架子上拿了几本话本子。
少辛只是跪在那儿,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如此。
白浅皱了皱眉,她把东西放回自己的桌案,“本上神曾许你一个愿望,你如今必是有事相求,莫非元贞出了事?可是你又不开口,这是什么个道理?”
白浅拿起话本子,手支在案上,话本子放着,她一页一页的细看。
她只是撇了夜华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隐忍不发。
白浅想了想,夜华的那侧妃素锦,似乎会与元贞这次有很大关系,她也是提醒过少辛的。
白浅提着茶壶,沏了一杯茶水,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
夜华云淡风轻的独自批文书,一边喝着她刚刚沏的茶,一边拿着笔,静静的批着。
白浅看他那样子,也知晓他是一个不爱多管闲事的冷漠神君,于是平和的开口:“夜华君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少辛模样紧张,神『色』踌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她手下紧张的绞着衣袖,袖子都快被她『揉』皱了。
“姑姑,姑姑,能否救救我的孩儿元贞?”
唔,还真是元贞的事儿。
白浅听少辛说完,只是轻轻咳了声,然后扬眉一笑,扭头看向正在批公文的夜华。
少辛说她的孩儿醉酒跌跌撞撞的闯进了洗梧宫,差点调戏了夜华的侧妃素锦。
白浅打死也不信。
这个素锦心机重啊。
可是毕竟是调戏未遂,那素锦偏偏装作刚烈,拿着三尺白绫,悬梁上吊。
估计是有病,你个神仙也去凑热闹上吊,她看是素锦派人把元贞引来,然后趁他晕倒,所以伪装成那样子。
元贞又是个年纪小的,不懂得这事故,自然也就平白无故的遭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