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心里念叨了一句。
而此时西域内
虞为自得了容祁重伤的消息后,便从都城又来了幽城外。
他心中自然打的好一番如意算盘,暗卫窥得了韩少卿往外传的信,当即回去禀告了消息。
“你说韩少卿偷偷往京城传信要京城的大夫来?”
虞为饶有兴趣地问。
“正是,听说信还交代了要交到沈世子手里。”
遄城内的暗线将这些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当即开口。
“那容祁呢?”
虞为顿了顿,又问。
“暗线说那位王爷整日在城主府中的院子里,外面有大批的侍卫守着,遄城内的大夫都过去了,城主府里都传言王爷整日昏迷着,想必是伤的不轻。”
“伤的不轻……”
虞为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上一战里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伤得了容祁,但如今他昏迷不醒,甚至韩少卿特意封锁了消息不让外传,偷偷将京城的大夫叫来,想必情况是不容乐观的。
“调兵。”
想到这,虞为再不犹豫开口。
“此时调兵?”
“我要亲自带人攻去遄城。”
容祁重伤,军心不稳,只有韩少卿一人在难成大器,他当然要趁着机会攻过去。
擒贼先擒王,只要攻破遄城,拿捏住了容祁,不怕他大昭不认。
“要快,一日内整兵两万,随我攻去遄城。”
两万,打到如今,已经几乎是西域剩下的一半兵力了。
晏青扶一路出了京城,开始朝着西边的方向去。因为刚停了雪,路上还冷的厉害,马车颠簸地跑着,风顺着卷开帘子,吹起了衣裳。
有车夫赶着马车,暗处有暗卫跟着,晏青扶倒也没有特别警惕,窝在马车内闭目假寐。
于大夫离京已经三日,算着时间已经快到了遄城了,遄城内依旧没有再传信过来,这日晚间,马车停在了江岸城外的一处客栈落榻,等第二日早上又继续往西启程。
因为晏青扶心中担心着,路上也没多停留,没过两日的功夫,已经到了临近遄城的地方。
“还有多远?”
这日晚间落榻之前,晏青扶蹙眉问了一句。
“回青相,还有三座城池的距离。”
如此算着,他们后日该到了。
越临近遄城,晏青扶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她眉宇间更萦绕出几分忧心,但又极力压下。
刚走进客栈,便听见里面轻轻地传来几声交谈。
“遄城情况那么严重?”
“听说的确如此,昨日西域发起战事了。”
战事?
晏青扶蓦然止住步子,死死地攥着衣袖。
西域果然已经得到了消息了。
“是西域先动手的,他们那个什么劳什子二皇子,亲自带了两万兵压境。”
“两万?西域的城池不是都被攻破的只剩下那么两三座了吗,他们竟然敢来?”
“约摸是听见了王爷重伤的消息。”
“王爷是当真重伤了吗?”
“猜着是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消息传出来。”
自上次连着攻破西域两座城池之后,遄城内便没再传出消息了。
本来众人都以为是要休整过后再出战,没想到前天西域起战,八王爷重伤的消息才传了出来。
本来众人也不信,但此次带兵的主帅变成了韩少卿之后,便有人半信半疑了。
“西域都敢攻到了遄城外,想来是真想趁着这一战……”
“别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