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有你这样取名的么?像什么就叫什么?”
“对啊!这样简单又直接。”忽又转头问道,“萧绝,你可有小名儿?”
萧绝脸一黑,摇头道:“没有。”
“你骗人。若真没有,你黑什么脸。”夏花撇了撇嘴,“你这个人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连个小名也不肯说。”
“阿尨……”他淡淡。
“哪个芒?可是光芒的芒?”她刨根究底。
他苍白的脸不大好看,将手支在额上淡声道:“通犬之意。”
夏花一怔,将阿尨二字在口里反复念了两遍,忽笑道:“我想起来了,是那尨字,有点像龙字那个尨,哈哈……你刚说像什么叫什么,那你……嘿嘿……跟狗剩这个名有异曲同……”
“唔……”夏花的嘲笑被他堵进了嘴里,他的唇惩罚性的吮吸着她的唇。
良久,他放开了她:“不准把我和别的男人相提并论。”
“我若非要呢?”她驳斥。
“剥了他的皮。”他阴冷。
“你敢翻天?”她强势。
“我要翻你。”他扑倒。
“唔……嗯……”她又被他揉搓碾压一番。
“娘,娘……你怎……怎么了……娘……”房外又传来夏大壮的声声叫唤。
萧绝眉心一蹙,夏花微有错愕,为何每次夏大壮都会来搅乱她和萧绝的独处时光,若说大壮是故意的,他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人如何能敌得过安神香,若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又为何能每次都出现的这么恰到好处,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她只觉得所有的激情都在这一刻退去,有一种和老公爱爱被孩子撞破的尴尬,她推了推萧绝轻声道:“萧绝,你可以下来了。”
他始终冷着眉头,眸光阴冷的可怕,淡漠而苍白的脸在黑暗中犹如盛开的夜昙花,盛开之时就归煙灭,带着一种冷寂幽深的地狱之气,而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隐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夏花几乎要被这黑暗一点点拖了进了,进入到地狱之下魔界之渊,那里有开的最盛的黑色曼陀罗,她喜欢那样的黑色。
她的思绪飘飞很快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娘,你怎……怎么不开门,大壮想……想见你,你是不是不想要……要大壮了。”
夏花一阵烦闷,身上的冰凉却在瞬间抽离开,转眼间,那覆在她身上的人已化开一道黑影飘然离去,夏花一阵惊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打开门时,却看见夏大壮满面泪痕的脸,他像个受惊的金丝雀一样一下扑到夏花的怀里:“娘,你是……不是不要大……大壮了。”
夏花有片刻的不适应,终还是伸手拍了拍大壮又道:“大壮,起开,好好跟娘说话!”
夏大壮恋恋不舍离开夏花的怀抱,抬着粉脂融光的脸看着夏花,带着一种乞求的口吻道:“娘,大壮求求你,不管……管发生什么,都……都不要……不要抛弃我。”
“大壮,娘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你了?”
“可是刚刚有人告……告诉大壮,娘喜……喜欢上了别……别人,不……不要大壮做儿……儿子了。”
“谁?”
夏大壮茫然的摇摇头:“不……不知道。”
夏花叹息一声,心想也无法从大壮身上知道什么,摆摆手道:“大壮,你该回去睡觉了。”
“可是娘……”
“没有可是。”夏花面无表情。
“娘,你千万不……不要嫌……嫌弃大壮脏……脏了手。”
“娘跟你说过,没有嫌弃,你再这样,娘就生气了。”夏花板了脸色。
“哦。”夏大壮颓丧的垂下了头,“大壮不……不想惹娘生气,大壮这……这就走。”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夏花忽然生成一种无力感,对于大壮,她有时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了,若他全然是个简单的傻子也就罢了,偏他还是个有执念的傻子。
人一旦有执念,不管你是不是傻子,都容易变得疯狂。
“吱呀——”一声,她合上房门,隔开了他们母子两道身影。
……
冰冷的夜风呼拉拉刮在脸上,她的速度越是快,风越是凛冽,追踪着那一点淡薄的曼陀罗香,她听到一个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叔叔,你怎么又来追我?莫不是你真的舍不得我?”
这笑声虽好听,听在夏花的耳朵里忽如魔音贯耳,是郭魃,这个郭魃果然要露出本来的面目了么?
她并没有再冒然上前,而是找了暗处如狸猫般潜伏起来。
星月惨淡,夜色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