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朕没来请过将军宋徽宗压根不让邓洵武将吹捧太师和童贯的事情说完,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表现得越是淡定,对面的邓洵武反而变得犹豫起来。
看着皇帝认真,却十分平静的眼神,邓洵武脸色青红交加。
皇帝越是冷静,他心里的内心戏就越多。
他最近过得极为屈,作为所谓的枢密院的长官,他能做的一直很少。
好不容易有一次发表意见的机会,可却遭到上官无情的打压,邓洵武不火吗?
他自己也想有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可是在这大宋的军方中,童贯一人独大,他压根没有发生的底气。
而眼前,一个天大的机缘放在自己眼前。
他曾经羡慕过童贯,妒忌过童贯,他一个宦官却能领军,成为大宋第一人。
而童贯嚣张跋扈的底气,就来自于眼前看似平静的皇帝。
邓询武见识过他的各种操作,内心对皇帝是没有信心的·
他汕汕,站起来,朝着赵信躬身行礼。
然后,转身
赵信放在桌子下的拳头,也跟着狠狠紧,他很想喊住邓洵武,想要让他多听自已解释几句。
他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如此,但越是如此,越没有人尊重自己。
就在赵佶还纠结的时候,邓洵武走了几步,咬牙,暗道一声拼了。
自顾富贵险中求,他错过今日,日后会更被童贯看不起——
「陛下,臣一定知无不言,不知道陛下想问什麽?」
「呼—」
就在片刻之间,赵信其实已经汗流渎背。
他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本性,去做着吴哗让他做的动作。
君王,要有神秘感。
哪怕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
哪怕再别扭,在邓洵武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刻,一股巨大的成就感,让皇帝多了许多不曾有的体验。
这种正向的反馈,是对他【修行】最大的鼓励。
皇帝终于体会到了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同样可以和画一幅好画一样快乐的感觉。
「坐!」
赵信压下自己想要爆发的喜悦,只是笨拙的让邓洵武落座。
邓洵武道:
「臣一直认为,联金灭辽乃是天方夜谭。
北方那些人,哪有什麽好人?金人以背信而崛起,注定了他们的行事手段。
这样的人若是能联合,臣不信金人能信守承诺—」
邓洵武豁出去之后,对于联金抗辽的想法,娓娓道来。
宋徽宗也没想到,这平日里并不显山露水的臣子,心中自有丘壑。
虽不知道他真正的本事如何,但至少已经能算不错,在如今其他人都信不过的当口,他的这番话很容易引起皇帝共鸣。
他虽然想要建功立业,可这一切的前提是,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吴哗说服了他,邓洵武跟吴哗差不多的理由,也能引起他的共鸣。
他激动之下,正想阐述自己的看法,却想起吴哗让他谨记的三个字:少说话!
到了嘴边的话语咽回去,变成一个轻轻的嗯字!
邓洵武越发觉得皇帝跟以往不一样,说得更多了他说完之后,皇帝还是没有表示,他的心虚起来,终于在胃口钓得差不多了,皇帝问他:
「那你如何看那份军报?
?
提起那份军报,邓洵武脸色大变,果然皇帝叫他前来,绝对不会有好事。
关于那份军情的事,可以说完全打了所有反对联金抗辽的人的脸,可是邓洵武作为武官,本能觉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