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禁军看着何蓟这个杀神,心里也多了一丝敬畏。
何蓟道:「忤逆上官,对抗军令的人都死了,但你们在做什麽?
我刚才让你们立正,你们现在在干什麽?」
借着杀人的馀威,何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杀意,这些士兵瞬间胆寒。
「绕校场,跑三十圈,口号不能停!」
何蓟怒喝,这些禁军赶紧集合,结阵,开始绕着校场跑步——
这整齐划一的动作,简直就是他们训练以来的最高水平。
高俅看在眼里,也为何蓟的手段折服,不过他也明白,这并不是何蓟的手段。
想起通真先生为他说的关于孙武的故事,仿佛再次重演。
他就是吴王,而何蓟就是孙子。
可是吴哗能,他是老天爷,一手在幕后导演了一场一模一样的戏剧。
老实说,何蓟玩了这麽一手,高俅才真正看到了他赢下童贯的一丝可能。
但明明有可能,他却高兴不起来,被人这样子耍了,高俅很难咽下这口气。
「等比赛结束,再与你计较!」
他不能拿吴哗怎麽样,可是收拾何蓟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默默记下这件事,高俅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有他公开支持何蓟,果然接下来的训练,效率提升了不止十倍。
禁行令止,对于这些疏于训练的禁军士兵而言,还有些难度,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喊累,不敢抱怨。
如果是以前的禁军,被这样压迫,大概早就反了天了。
可是高俅给够了钱,这些人每当不想坚持的时候,想到恩威并施的高太尉,纷纷忍下来。
吴哗站在远处,默默点头。
虽然不比后世那支天下第一军,但禁军的整顿,从今天开始——
「先生,你可害死我了!」
高俅回到吴哗身边,开口就是抱怨。说是抱怨,其实就是邀功,诉苦,外加体现自己多不容易。
吴哗呵呵一笑,他可不会接这种便宜人群。
「估摸着,有人该给陛下告状了!」
吴哗提醒高,高俅一声不好。
禁军死个把士兵看起来不是大事,但如果有心人去告状,还真能上达天听。
最近大家伙火气都大,尤其是童贯以他祭旗,去推行联金灭辽的事。
所以有人告状,很正常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远远有宦官前来,高俅一看就知道完了,真有人告状去了。
「完了完了,官家不会怪罪我等吧?」
「是怪罪大人,不是我们!」
吴哗给高俅开了个玩笑,将责任甩的乾乾净净,高急了:「先生,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大人何必心急,您去去就知道了——」
「陛下召见高太尉,通真先生!」
果然宦官如吴哗所料,是来找两个人的。
吴哗拍拍高俅的肩膀,呵呵一笑,率先朝着入宫的车马走过去。
高俅心里打哆嗦,他平日里跟皇帝亲近,本不应该怕这点小事。
可是皇帝的变化,不仅仅只有蔡京,童贯的人感受到,高俅也越发觉得皇帝在一点点变化。
两人收拾好,匆忙入宫。
皇帝今日在延福宫的花园里,老地方等着吴哗。
去往延福宫路上,吴哗远远看见赵构,只见赵构似乎满脸委屈,好似哭过的模样。
他看见吴晔,本能想要跑过去,但似乎想到什麽,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