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柒幽正准备跟我说点什么,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床。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热闹啊,梨子你又怎么了?”柒殇的声音也跟着跑了过来。
我慌忙去拉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可是柒殇这个熊孩子,永远都是个爱看热闹的主,话音还没落,他就已经站在房间门口了。
“你,你…”他看的目瞪口呆,生生楞了五秒钟才回过身去,捂着脸叫着,“梨子你干嘛,你耍流氓。”
我这个无语。
“小殇,你快回房间去。”柒幽也是被这样的情景吓住了,尴尬了好一会儿,连忙推着柒殇离开我的房间。
我抱着被子,脸上烫的跟锅炉似的,这会儿要是给我个鸡蛋,我保证一分钟不到就把它烤成鸡蛋饼。
“咳咳,梨子呀,那个,那个……”柒幽也开始口吃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囫囵了。
“幽幽,昨晚你给我脱衣服了吗?”我瞪大眼睛看着柒幽。
“没有呀,你自己先进的房间,不是自己脱的吗?”柒幽奇怪地看着我,“我睡觉前过来看了你一眼,你好端端的躺在被窝里睡得香甜,我就睡自己的去了。”
我愣住了,昨晚我是肯定没有脱衣服的。
“咦,你昨晚脱下来的衣服呢?”柒幽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那条漂亮的红裙子。
我也跟着搜寻裙子的下落,奇怪,鞋子都在床边整齐地摆着,裙子却不见了。柒幽打开衣柜看了一番,摇了摇头。
那条红裙子不见了。
我一下子抱紧了身体,昨晚有人给我脱了衣服,还带走了那条红裙子。
会是谁呢?
我找出自己的衣服,起身去洗脸刷牙,心事重重的,却丝毫回忆不起来,昨晚到底是谁给我脱的衣服。
难道我遇鬼了?
不可能吧,我这个体质,还有两个死神守在身边,如果有鬼出现,怎么可能没人察觉,何况我还被悄无声息地脱掉了衣服,要是那人心怀邪念,说不定还会做出点别的事情来呢。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份恐惧感。
如果真的是鬼,那这鬼一定能力强大,十分的不好对付。
“梨子,你别担心,没事的。”柒幽还顶着面膜脸,跑过来安抚我的情绪,我给她一个微笑,证明我不害怕。
早餐氛围很僵,除了柒幽忙着分饼的声音,我和柒殇都一句话也不说。
我心里面自然是还在思索谁脱了我的红裙子,还把衣服带走的事情。柒殇却不知道怎么了,一脸的不自然,耳朵还红红的,好像被谁打耳光了一样。
“姐,茹珊呢?”柒殇突然说话了,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柒幽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的戏还没拍完,做事得有始有终嘛不是?”柒殇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柒幽点点头,“我让她去阮市长家看看阮悦心。”
我眉头一动,抬起头来,“她去阮市长家干嘛?”
“梨子,”柒幽递给我一张饼。“阮悦心这几天情况不对劲,茹珊说窥视到了她心底的意识。”
“什么意识?”我和柒殇一起凑上头去,两张脸仰着,认真地看着柒幽。
“阮悦心已经开始有召集阴魂的意向了,”柒幽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她最近能力强了不少,我一个人对付她,也已经有些吃力了。”
我和柒殇一起点头,这个我们最清楚不过,那天就在门口,三个人一起对付她都差点被她打败,阮悦心的能力确实增长迅速。
“从默寒与松然案件发生以后,我就对她有些怀疑,默寒到底是受了撒旦的诱惑,但是松然的七魄竟然是在阮悦心身边,这说明撒旦和阮悦心一定是有联系的,说不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此话一出,我和柒殇都吓了一跳,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面色沉重起来。
秦牧被救的时候是在抽离乐乐的灵魂,后来他说是撒旦教会他,逼迫他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在白仓鬼的院子里面,我们与撒旦真正打斗的时候,撒旦说他并不认识秦牧,那么秦牧的契约真的不是和撒旦签的?
秦牧到底是和谁签的契约,是撒旦吗?
还是阮悦心?
秦牧失踪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心中一动,突然叫了起来,“撒旦会不会是阮悦心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