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故事前期并不起眼,甚至兄弟因为财产归属问题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都没提他一句,明明同样是公爵的儿子,但他的兄弟们根本没把这个养子放在眼里,直到他们自相残杀全死没了,德米特里成为了书中出来捡漏的那个。
‘没有本事又想处处碾压别人,踩了狗屎运登上本不属于他的高位,最后被人反戈一击也算是死得其所,只可惜是这污秽的血液没有撒在牛棚之中。’原作者是这么说的。
卡特:“篡权者,德米特里......”
「我也不知道该用哪个名字做自我介绍才好,那就用我最喜欢的一个好不好。」
「德米特里...这就是我的名字。」
那沙哑厮磨的声音仿佛就在他耳边。
砰、砰。
感受到两声明显的心跳。
卡特如同被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盯住的猎物,手一没拿稳,手中的书啪嗒掉在地上。
低下头头,被碎发遮盖住的瞳孔剧烈抖动起来,一种小动物的应激反应盖过了他本身的情绪。耳边似乎还有耳鸣,卡特一时间没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等察觉到窗外的脚步声已经晚了。
现在的他只想躲藏。
卡特的声线不稳,说话都在颤抖:“要藏起来...”
暗处一双手伸出来一把揽过他的腰。
“!”
狼狈的跌落到一个人的怀抱中。
卡特慌张地回过头,看到尤里食指轻抵嘴唇:“...嘘。”
两个碰巧赶上下班的女仆经过窗台。
“唉~腰酸腿疼的...明天是不是就能轻松点了......”
“今天晚上老爷就要回来了,老爷在家的这几天你就别想了,要打扫的地方还多着呢。”
“早知道这样,当初排班的时候应该主动申请去塔楼的,老爷不去那里,根本用不着打扫,应付一下检查就完事了。”
“塔楼?那不是夫人住的地方吗,她为什么要独自搬去这么偏远的地方,老爷也同意?”
“你不知道,来,我悄悄跟你说......这位夫人之前突然发疯想要袭击少爷,十几个女仆差点没拦住她,那天之后就被老爷强制送去塔楼了,听说再也没出过门。”
“那你也真大胆,还敢去塔楼呢。”
“哈哈哈,我就随口一说嘛......”
两人走远。
卡特蜷缩着,躲在办公桌下狭窄的空间里,身后一具温热的身体似是无意的将他困在中间,对方的两条长腿明显无处安放,只好左右弯曲,右手虚搭在膝上。
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窒息。
男人的手指捻过男生被汗浸湿的发梢,盯着男生的侧脸,轻笑一声:“这么害怕吗?怎么出这么多汗。”
眼尾扫过男生发间轻颤的兽耳,眼神一凝,眸子变得深不见底。
指尖触碰到兽耳的一瞬间,卡特一抖打了一激灵,下意识向后退,背却抵住了书桌。
眼中的慌张无措被男人尽收眼底,显然还没有完全解除戒备。
男人脸色突然变得严肃。
不顾男生反抗,伸手不容分说地掰开卡特的手指,卡特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连指甲陷进肉里都没发现。
“早知道你这么胆小就不吓唬你了。”
卡特:“不是...”
男人没再说话,就这样陪着男生等他慢慢平复下来。
等卡特缓过劲来,尤里正翻着他掉在地上的书,似乎正看得入神。
卡特戳了戳他。
尤里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向卡特。
“你怎么在这?”
尤里合上书,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只记得来之前眼前闪过一阵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