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殿前司来说,这是他们最愿意做的事情。
业务熟练无比。
一箱子一箱子的钱财搬出来,还有那些古玩字画等等。
关键是,赵构掌握的其实也都是表面上的一个账目,当殿前司的人从密室里面搬出来更多的奇珍异宝和钱财的时候,赵构傻眼儿了。
一个郡王,竟然比自己还有钱!
他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对赵仲忽问道:“看看,这就是你的家财,里面有多少,是你真正应该所得?”
“大宋的半壁江山都被金贼占据了,陛下连军饷都发布出去,你的家中有千万贯钱财,却捂得紧紧的,还和陛下叫穷?”
“给你脸了。”
“说吧,郓王那边的郑明卖给将作监的生铁账目在什么地方?”
“本王或许可以让你在流放的路上好受一些。”
赵仲忽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构。
他明白过来,赵构之所以拿他开刀,目标也并非是肃正宗室亲王,而是想要针对郓王?
“我不知道。”赵仲忽凄惨地低下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
赵构拍拍赵仲忽的肩膀,这一手,也是学赵煊,他觉得这种时候,拍着对方的肩膀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舒爽。
“好,那我就换一个问题,你觉得本王应该如何去调查郓王呢?”
赵仲忽气呼呼地抬头看着赵构,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
赵构并不在乎。
“其实我知道该怎么查,但是,本王还是想要给你一个机会。”
“怎么说,我们都是赵家人。”
“本王虽然看不起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可是却不能因此而让赵家人被人欺负。”
“流放广西参军,那边现在已经不是很乱了。”
“你过去的话,应该不会上战场,本王再托人照顾一下,你或许能安生地过完后半辈子。”
赵仲忽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赵构,问道:“真的?”
赵构再一次拍着赵仲忽的肩膀,说道:“岂能有假?”
“本王是什么人。”
“出使金营的是说,可以当着那完颜宗望的面直接骂他,丝毫不惧。”
“得陛下圣令,在相州建立元帅府以支援京师。”
“本王心系国祚,岂会是郓王那等自私自利,一心想着那等肮脏的事情的人呢!”
赵仲忽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郓王确实不是个东西,为了能够笼络大臣,也为了自己贪图享受,便大肆地让其手底下的商贾们中饱私囊。”
“以前仗着有太上皇给他撑腰,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我们这些人,帮了他多少忙。”
“结果呢?”
“就只得了一点儿的好处!”
“汉中有一个茶商,叫做白崇景,此人手中有一个账本,可以直接指证郓王贪墨,也可以指证他把茶叶卖给了西夏商人,甚至是可能还有金贼那边的商人。”
“还有,汉中的一个粮商叫做李含章,此人也是郓王的人,在郓王手中买了好几个官职。”
“从此人身上查,也可以查到一些能指证郓王的证据。”
“还有,京师的将作监的少监也是郓王的人,你要小心,他们可能会在盔甲、兵器上做文章。”
赵构听了,直接站起来,大声地叫道:“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