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比供销社便宜两毛钱呢。”
就这两毛钱,像钩子一样,瞬间勾住了三大爷那颗爱占小便宜的心。
“三大爷,您可真有眼光!”许大茂一看是熟人,更是来了精神。
他凑到阎埠贵耳边,压低声音说:“三大爷,不瞒您说,这批货,就是柱子看我日子过得紧巴,特意从厂里匀给我,让我赚点辛苦钱的。这价格,也就是给街坊邻居的福利,卖完这批可就没了!”
这话说的,要多真有多真。
阎埠贵一听,更心动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拿着这把何老板监制的锄头,在院子里那块小菜地里翻土的样子。
这不光是省了两毛钱,这更是身份的象征。
“那…那给我来一把。”阎埠贵被忽悠得晕头转向,也忘了去仔细检查那锄头的做工。
“好嘞!”
许大茂手脚麻利地收了钱,把那把最差的锄头递给了阎埠贵。
“三大爷您拿好!这锄头,保您用着顺手!”
阎埠贵高高兴兴地付了钱,把锄头往肩膀上一扛,提着菜篮子,心满意足地往家走。
他觉得自己今天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不但省了两毛钱,还买到了何老板监制的高级货。
许大茂看着阎埠贵那副捡了宝的背影,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低下头,把那几张热乎的钞票拿出来,放在手心里,一张一张地仔细数着,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卖出去的根本不仅仅只是一把锄头。
三大爷阎埠贵扛着崭新的锄头,迈着八字步,很得意地回了四合院。
人还没进中院,就扯着嗓子喊:“老婆子!快出来看看我买了什么好东西!”
三大妈正坐在屋檐下择菜,听到这动静,头也没抬,撇撇嘴说:“不就是买了根葱,你至于嚷嚷得全院都听见吗?”
“头发长见识短!”阎埠贵把锄头往地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闷响。他拍了拍锄头崭新的木柄,脸上带着算计得逞的满足感,“你看看这是什么?”
三大妈这才抬起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农具,眼神里都是不屑:“一把破锄头,有啥好看的?家里又不是没有。”
“这能一样吗?”阎埠贵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凑到三大妈跟前,神神秘秘地说:“这可是红星厂出的新货!何老板亲自监制的!”
“何老板?”三大妈手里的动作停了,眼睛也瞪大了几分。
“那还有假?”阎埠贵挺直了腰板,很享受老婆子脸上那副惊讶的表情,“许大茂拿到的内部货,就在胡同口卖呢。比供销社便宜足足两毛钱!我一听是柱子监制的,二话不说就拿下了。你想想,柱子现在是什么身份?他监制的东西,能差得了吗?”
阎埠贵越说越得意:“这就叫会过日子!花小钱,办大事!这锄头,不光是省了两毛钱,扛出去,那也是有面子的事!”
三大妈一听,脸上的不屑立马变成了惊喜。她放下手里的菜,也凑过去摸了摸那把锄头,嘴里啧啧称奇:“真的假的?那可真是捡着宝了。”
“我阎埠贵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阎埠贵被夸得有些飘,扛起锄头就往后院走,“正好,后院那块小菜地也该翻翻土了,我今天就试试这高科技农具,到底有多大劲!”
后院里,那块被他精心伺候的小菜地,不过几平米大小,种着几颗蔫头耷脑的大葱和几株小白菜。
阎埠贵走到菜地前,深吸一口气,摆开架势。他学着庄稼地里老农的样子,往手心里“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然后紧紧握住了锄头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