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他大喝一声,将那把号称何老板监制的锄头高高举过头顶,腰部发力,用上了自己吃奶的劲儿,狠狠朝着那片坚实的土地刨了下去!
可锄头落下的瞬间,并没有传来沉闷的入土声。
反倒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了起来!
“咔嚓!”
那声音很短,却又很清晰。
阎埠贵只觉得手上一轻,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消失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就带着风声,从他眼前飞了出去,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掠过!
“嗖——哐当!”
沉重的铁锄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弧线,最后重重砸在几米外的墙根底下,溅起一片尘土。
阎埠贵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保持着挥锄的姿势,手里只握着一根光秃秃的木棍,木棍的断口处,参差不齐,露着新鲜的木茬。
冷汗,一下子就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刚才那铁疙瘩要是再偏个一寸,现在砸开的,就不是地上的土,而是他阎埠贵的脑袋了!
他呆呆站了好几秒,才慢慢回过神来。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截断掉的木棍,又看了看远处静静躺在地上的锄头。
一股怒火,从他心底炸开,直冲天灵盖!
“好你个许大茂!”
阎埠贵气的浑身发抖,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把手里的断木棍狠狠往地上一摔,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墙角,捡起那个罪魁祸首的铁锄头。
只见那锄头和木柄连接的地方,用的根本不是什么好铁,薄薄的一层,里面全是锈迹和砂眼。这哪是什么农具,这分明就是一堆废铁!
“王八蛋!竟敢拿这种破烂玩意儿来糊弄我!”
阎埠贵气得跳脚,两毛钱的便宜没占着,差点把老命给搭进去!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了,一手抓着那光秃秃的木棍,一手提着那个沉甸甸的铁锄头,怒气冲冲地就往院子外冲。
“许大茂!你给我滚出来!”
许大茂此刻正在自家屋里,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美滋滋地数着今天上午赚来的钱。
他把那些零零散散的钞票一张张铺在桌上,反复地数着,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靠着这个计策,很快就能买上电视,买上冰箱,把何雨柱彻底比下去。
就在他沉浸在发财的美梦中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
阎埠贵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提着那套散了架的凶器,直接冲了进来。
“许大茂!”阎埠贵把手里的断锄头和木棍“咣当”一声扔在许大茂面前的桌子上,钱都被震飞了好几张,“你他妈卖的是什么东西!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数钱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桌上那堆废铁,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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