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他何雨柱,一张嘴就要五十块的拜师费!五十块啊!还要三斤粮票!这还不算完!他还说,以后我们家解成挣的每一分钱,都要分给他一成!要分一辈子!大家伙儿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这简直就是没人情味的白眼狼啊!”
阎埠贵添油加醋,把自己那点“空手套白狼”的心思摘得干干净净,只把何雨柱塑造成了一个见钱眼开、六亲不认的恶人。
院子里不明真相的邻居们,立刻就开始议论纷纷。
“我的天!五十块?这也太贵了吧?”
“就是啊,三大爷好歹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呢?”
“哎,这人啊,一有钱就变。以前的傻柱多老实啊,现在可了不得了,都敢跟长辈要天价学费了。”
“可不是嘛,这哪是教徒弟,这是卖手艺啊!”
风言风语,像是一把把软刀子,开始在院子里蔓延。
许大茂也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到阎埠贵的话,又看到何雨柱屋里还亮着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他心里乐开了花。
好啊!真是太好了!都不用自己出手,这傻子就自己把院里人都给得罪了!
然而,在一片嘈杂和指责声中,作为风暴中心的何雨柱,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压根就没出去跟阎埠贵对峙。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桌边,听着外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是一种冰冷的平静。
他端起冉秋叶泡的茶,又喝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从抽屉里,拿出了崭新的纸和笔。
【叮!检测到来自阎埠贵的强烈怨恨+230!】
【叮!检测到来自院内众邻居的混合负面情绪+350!】
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冽的弧度。
他铺开纸,拧开钢笔的笔帽,在昏黄的灯光下,开始默默地写着什么。
他写得很认真,每一个字都苍劲有力,仿佛带着一股锋芒。
就在院子里吵得最热闹的时候,挂在院子中央那棵老槐树上的大喇叭,突然“滋啦”一声,响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二大爷刘海中那官威十足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回荡在整个四合院的上空。
“咳咳!全体注意!全体注意!”
“鉴于我院近期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为了整顿院内风气,促进邻里团结,经院管委会研究决定,今天晚上,召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本次大会的第一个议题,就是讨论‘何雨柱同志收徒事件’!请各家各户,务必准时参加!”
不一会儿各家各户都搬出了小板凳,将院子中央围得水泄不通。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坐在正中央的一张八仙桌后面,旁边坐着一脸严肃,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大爷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