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书房。
萧景琰背着手走来走去,缠着纱布的手握得很紧。
他心里的伤比手上的伤疼多了。
“不行.”
他停住。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再进宫,我要去告诉父皇,太子这样做会让天下人寒心.”
江书晚一直坐着,手里的茶都凉了。
听到这话,她动了。
她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响。
萧景琰停下了。
“然后呢.”
江书晚抬起头,声音很平静。
“让他再骂你一顿?”
“还是下旨把我们俩都关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殿下.”
她站起来,走到萧景琰面前。
“皇帝的心思,是这世上最猜不透的。”
“从来就不是讲道理能说通的.”
萧景琰想反驳,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父皇不是不明白。
他只是不在乎。
江书晚没再看他,她转身走向墙上的地图。
她拿起一支笔。
笔尖悬在地图上方。
萧景琰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江书晚的笔动了。
第一个圈,画在扬州。
第二个圈,画在太子外祖家的官仓。
第三个,第四个。
一个个圈,锁定了太子一党的经济命脉。
“殿下,既然公理和大局都在他那边.”
江书晚的声音很轻。
“那我们就得有自己的武器.”
“一种能让皇帝都不得不低头,不得不重新考虑大局的武器.”
萧景琰问:“什么武器?”
江书晚放下笔,说出两个字。
“钱.”
“和粮.”
萧景琰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看着妻子的背影。
“太子能这么做事,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