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祭结束,人们还不走.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父母在火灾里没了,被邻居带来。
她走到江书晚面前,把一个狗尾巴草编的草环,套在江书晚手腕上。
“谢谢姐姐.”
小女孩的声音很认真。
“我爹娘在天上说,你是救我们的人.”
江书晚心里不好受。
她蹲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不出话。
萧景琰走过来,把披风搭在她肩上,然后握住她戴着草环的手。
他的手很暖.
“书晚,”
他说。
“这事,该结束了.”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夜里,御书房内。
钱三的供词,老仵作的报告,太医院的记录,还有从刘麻子据点搜出的太子府令牌。
所有证据都摆在皇帝萧煊的桌上。
每一件,都充满了罪恶。
萧景琰和江书晚站在一起,殿里很安静。
“父皇,人证物证都在。”
萧景琰的声音很紧,他在压抑愤怒,“太子不把人命当回事,犯下这种大罪,不能原谅!”
他说。
“请父皇,为那三十七个死去的冤魂做主!”
江书晚低着头,心里在想。
证据都齐了,动机也清楚,就看皇帝怎么判。
她想,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对皇权抱有公正的幻想。
皇帝萧煊没立刻看那些证物。
他只是慢慢地,把目光从奏折上移开,落在了江书晚身上。
那目光很平静,却带着审视的意味。
“书晚。”
他开口了,语气挺温和。
“你做得很好。”
“从开商号到管民生,再到现在的查案,你总能给我惊喜。”
江书晚心里咯噔一下。
我敲!这不是夸我!
这个老狐狸是在提醒我,我的能力太多了,让他不安了。
他根本不关心案子,只关心我这个人,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皇帝拿起那块太子府的令牌摸着。
“传太子。”
没多久,太子萧景珩被叫了进来。
当他看到桌上那些证物时,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恢复了储君的样子。
他跪下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