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旁,两人的体温在逐渐的攀升。
安笙在他的触碰下,娇躯终于开始一寸寸温热柔软。
他的动作轻了又轻,君修冥几番辗转才没入她体内,只敢轻轻律.动。
“嗯~~”安笙的反应终于剧烈起来,口中溢出诱.人的吟偶声。
她感到身下传来一丝丝疼意却又带着莫名的块感。
而这一声低低的呻.吟瞬间炸开了君修冥体内的火焰,他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索.取。
安笙的手指遽然收紧,紧抓住身下柔软的狐裘,缠.绵在一处的两人,体温迅速攀升,大有燎原之势。
他吻着她,温柔的,霸道的,野蛮的,每一次进攻都极具柔情。
安笙轻轻浅浅的娇.吟,意识尚处在模糊之中,紧闭着双眼,眼帘上沾染的星星点点的泪水,是那样的美。
她的双臂缠在他颈上,肌肤相贴的热度,让她额上侵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碎发凌乱的贴在额角。
雪色肌肤染了一层红晕,漂亮的眉心紧蹙着,安笙口中低声呢喃道:“你…你乘人之危…”
他低头吻着安笙唇角,声音低哑压抑,明显带着自责:“丫头,对不起,对不起……”
尽管极小心的避开,但肩头的伤口还是被扯裂开,极地暗红的血珠落在安笙胸口莹白的肌肤上,像极了雪地中盛放的红梅。
一股炙热的液体在她身体中发泄之后,安笙才清醒过来的,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坠落雪峰的那一刻,一时间大脑运转还有些迟缓。
此时,君修冥还赤.身的压在她身上,但安笙在他晶亮的墨眸中看到同样赤果的自己时,雪白的容颜瞬间羞得通红。
她没想到,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稀里糊涂的就没了。
“还冷吗?”他看着她笑,眸底都是柔润的,几乎能融化万里冰雪。
安笙摇头,紧抿着唇,颤声的吐出两个字:“放开。”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柔情褪去之后,墨眸中再次浮起一片薄凉。
她冷漠的侧开脸颊不去看他。头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他沉重的身体从她身上翻滚下去,拾起地上的锦袍,一件件穿回身上。却将贴身的里衣盖在她身体。
安笙瞥了眼散落一地的裙纱碎片,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索性也不再扭捏,利落的将明黄内衫套在身上。
他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而柔软的质地贴着肌肤,却十分舒服,衣料上,还残存着淡淡清新的气息,那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君修冥高大的身体靠在坚.硬的石壁上,刚刚那一场芸雨欢.爱,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刚毅的唇角悄然的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果这便是他人生尽头能做的最后一件事,那么,他的一生,足以。
他这一生,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他真的已经很累了。其实,死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君修冥有气无力的说道:“如果恨朕,你就走吧。”
没有他的拖累,她想走出谷底,并非难事。
安笙低敛着眸,脸颊绯红,薄唇轻轻的颤动几下:“怎么?堂堂一国之君做了还不想负责吗?”
君修冥看向她,眼底有难以抑制的欣喜:“只要你愿意留下,你想朕如何负责朕都答应你。”
安笙笑了笑,唇边有一抹苦涩:“包括你的江山吗?”
君修冥沉默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她,也没有力气去回答,此时他只觉得头晕目眩。
半晌之后,他若有似无的听到她微微叹息了一声,而后便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安笙见他忽然在眼前倒了下去,心里陡然一沉,忙过去将他扶起,她险些忘了他刚刚中了君宁一剑。
正当她看见刺穿他肩胛骨上的伤口不知所措时,外面传来了他的声音:“安若离…安若离…”
安笙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只是慌乱的欲要将火堆灭掉,可他终是寻着雪地里的脚印找到了他们。
白楉贤在看到她时,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笙儿,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我终于找到你了。”
然而,安笙看着他,眸中竟是一片茫然与冷漠。她的唇片轻轻颤动着,吞吐出一串白雾:“可我宁愿师父从来没有找到过我,落在你手中,他只有死路一条吧。”
安笙说着,早已僵硬的双手紧抱住君修冥不放,她低了头,柔软的唇吻在他冰冷的面颊,一滴泪珠无声的打落。
虽然她答应过师父,她会帮他,但此时此刻,她却一点也做不到亲手杀了他。
眼前的一幕,看在白楉贤眼中,竟是刺目的疼痛。
但此刻,白楉贤心中最牵挂的还是她的安危,他舍不得她死:“我答应你,不会伤及皇上的性命,跟我走吧。”
安笙看了他半响,才迟缓的摇了摇头:“师父,对不起,我没办法信任你。”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过她,如果她猜的没错,她的踪迹,也是他的师父告诉君宁的,不然她绝不可能遇上君宁。
白楉贤却有些急了,上前一把擒住她手腕,微怒道:“笙儿,你觉得此刻你还有选择吗?如果不跟我走,你们都会死在谷底。”
安笙涣散的眸光逐渐凝聚,清亮的诱.人心魂,她痴痴的笑,柔声回道:“我还有选择,那就是和他一起死,如此也算是帮了师父。”
白楉贤终于被激怒了,握在她腕间的手掌遽然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安笙看着他笑了笑:“那师父连安笙也一起杀了吧!这样师父的大仇就报了!皇位也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白楉贤的心被她这番话深深地刺痛,他原本就没想杀君修冥,因为时机还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