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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1993,我才9岁怎么办? > 第67章 潮音既定 破浪前行

第67章 潮音既定 破浪前行(1 / 3)

 回市区的车行驶在青马大桥上。

这座悬索桥的钢缆在午后的阳光下绷成无数道银色的弧线,每一根都沉默地承载着万吨重量。

桥下,深蓝色的海水分开又合拢,远方青衣岛的货柜码头堆叠着五颜六色的集装箱,像巨人散落的积木。

物理世界的沉重与精密,恰如此刻压在我心头的责任与思量——在比特的轻灵浪潮拍岸之前,我们必须找到锚定价值的基石。

“小田总,”高军先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打破了车内的寂静,“王教授说的这些……如果我们真的要做,资金压力会很大。数字平台前期投入高,回报周期长,而且很可能三五年内都看不到盈利。我们的主业——图书出版、音乐制作、演出经纪——还在成长期,需要持续输血。两边同时推进,财务风险……”

他说得很委婉,但意思明确:我们可能撑不住。就像一个人同时学游泳和造船,可能还没学会,就累死在半路。

我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膝盖上的笔记本。翻开的那一页,还记录着刚才与王教授的对话要点。那些技术术语、商业模式、未来预测,此刻在颠簸的车厢里,显得既遥远又迫近。

“高哥,”我缓缓说,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页,“你觉得,音乐的本质是什么?”

高军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几秒:“是一种表达?一种艺术?”

“对,也不全对。”我看着窗外的海面,夕阳正把海水染成金红色,“音乐是一种‘时间的艺术’。它存在于时间里,需要时间才能展开,也只在时间里才能被体验。唱片、磁带、cd——这些实体介质,其实是‘时间的容器’。我们把一段时间的振动,刻在塑料圆盘上,装在盒子里,运到世界各地。”

高军认真听着,眼神若有所思。

“但现在,”我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有人发明了一种方法,能把‘时间’压缩成数字,变成一串0和1,然后通过电线、光缆、无线电波,瞬间传到地球的另一端。这个过程,就像把水变成水蒸气——形态变了,但本质还是水。音乐还是音乐,只是承载它的‘容器’变了。”

“从塑料圆盘到比特流……”高军喃喃重复。

“对。所以王教授说,这是自留声机发明以来最大的变革。”我转过身,正视他,“但高哥,变革来临的时候,人们通常有三种反应。”

我在笔记本上画出三个圈:

第一种:抗拒。 紧紧抱住旧容器,骂新容器是邪门歪道。就像马车夫骂汽车,唱片店老板骂mp3。

第二种:观望。 知道新容器来了,但不敢用,想等别人试出水深水浅再说。这种人往往错过最佳时机。

第三种:拥抱。 承认旧容器会过时,主动学习新容器的用法,甚至参与设计新容器的形状。

我指着第三个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三种。但不是莽撞地跳进去,而是像王教授说的——分层次探索,从研究开始。”

高军的眉头舒展开一些,但眼神依然凝重:“我理解这个思路。但小田总,研究也要钱。每年200万港币的预算,对现在的星海来说不是小数。而且这笔钱投进去,可能三年都听不见响。”

“那就当学费。”我说得干脆,“如果我们现在不交这笔学费,等三年后浪潮真的来了,我们连游泳的资格都没有。到时候,我们就成了被拍在沙滩上的那一批。”

车厢里又陷入沉默。只有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和空调细微的嗡嗡声。

过了很久,高军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那我们就定个清晰的界限——研究归研究,主业归主业。研究项目的钱,单独做预算,专款专用,不影响主业运营。三年为期,如果三年后还看不到明确方向,我们就止损。”

“同意。”我点头,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但不止止损。三年后,哪怕项目本身没做成,我们也要收获两样东西。”

“哪两样?”

“第一,一支懂数字音乐的团队。”我说,“这些人要既懂技术趋势,又懂内容逻辑,还要有商业嗅觉。这种复合型人才,未来会非常稀缺。”

“第二呢?”

“第二,一套完整的认知体系。”我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开始快速书写,“关于数字音乐的技术原理、版权逻辑、商业模式、用户行为……所有这些知识,要系统化地整理出来,变成星海内部的‘知识库’。哪怕项目失败了,这些知识不会失效,它们会帮我们在下一个机会来临时,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高军眼睛亮了:“我明白了。这就像打仗前的情报搜集——不一定每次情报都能直接打赢,但情报本身就有价值。”

“对。”我笑了,高军总能找到精准的比喻,“而且,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和王教授实验室的合作,就是我们的‘技术情报站’。他们有最前沿的技术视野,我们有最鲜活的内容实践。两边结合,可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

车子驶入九龙市区,街道两边的霓虹灯开始渐次亮起。香港的夜生活即将开始,那些光怪陆离的招牌,那些匆匆的人流,那些永不疲倦的喧嚣,构成了这座城市的表层脉搏。

但在这些表象之下,另一场更深刻的变迁正在发生——比特正在取代原子,数据流正在重塑一切行业的底层逻辑。

“高哥,”我看着窗外流动的光影,缓缓说,“你还记得我们做‘星海现场’的初衷吗?”

“记得。你说,要做一个有温度的音乐空间,让好音乐被听见,让音乐人有尊严。”

“对。温度,尊严。”我重复这两个词,“数字音乐时代,这两个词可能会面临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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