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观观故作镇定,退了几步想退出去:“那……我就先,不打扰少主了。”
“站住。”傅东云轻柔的声音变得严厉,于观观背上一僵,听傅东云吩咐道,“既然都失眠了,说说话再回去睡觉如何?”
于观观为难地低头,既然被逮个正着,只得认栽。她扯了一个招牌笑容,恭敬道:“是。”
傅东云指了一张椅子,让于观观坐下。于观观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腰杆挺得老直,感觉有点儿紧张。
毕竟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为人和蔼可亲,可他毕竟是红会的两朝元老,笑容背后到底怀了什么鬼胎,于观观也摸不清。
最重要的是,靠头脑吃饭的人更是惹不起,伏龙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关又见姑娘?”于观观拘谨地点头。
“伤好些了?”
“就……皮外伤,然后就是脑瓜儿,撞得淤了一大块。”
傅东云看于观观紧张,笑道:“你白天的神气都跑哪儿去了。”
于观观歪头想了想,幽幽地回答:“我这人,到晚上,会比较敏感些。”
傅东云含笑,也不再盯着于观观看,边用剪刀剪着花草边道:“大半夜跑出来,在找什么?”
于观观心里明白,现在估计扯什么借口,都会被傅东云撞破,干脆回答道:“我找燕哲。”
“找燕哲做什么?”
“我……有点事情要问他。”
傅东云放下剪刀,看了于观观半晌,道:“之前我的亲信因得了绝症走了,燕哲在我身边不到一年,既无声望又无地位,自己又是个孤儿,你……有什么需要问他的?”
于观观心里叫苦,跟聪明的人对话就是累。于观观左顾右盼,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才低声道:“就……私人事。”
傅东云深深地盯着于观观,若有所思,淡淡道:“出门后,右边直走,拐弯,第一个房间。”
于观观心里茫然,这些话居然在傅东云面前合格了?将信将疑地看向傅东云,问道:“燕哲的房间?”
傅东云点点头。
“那……我去找他?”
傅东云继续点头。
于观观心里没底,支支吾吾道:“少主,有什么要问我的?”
傅东云沉默半晌,缓缓道:“你知道……”欲言又止后,他讥讽一笑道,“罢了,你姓关,又怎么会……”
看于观观疑惑,傅东云解释道:“你跟我故人,有几分相像。”
于观观不知道如何反应,便听傅东云挥挥手:“你去找燕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