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强垂头冷笑一声,在抬起的表情多了狰狞:“我何时骗你们了?谷伥杉,你别忘了,是你把乌氏府带向毁灭的。”
伥杉心中默默叹下口气,心道这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甲茎茎看够了戏,摆了摆手,身边的侍卫便懂了,瞬间掏出一把绣花的精致弓箭,拉弓,提剑,对准了子强。
刷!的一下,仅一秒钟的功夫,带着羽毛的弓箭穿透子强的胸口,正正插在他的心脏上,在他的前后留下白红两种不同的色彩。
子强的双眼瞬间瞪大,想骂的话也被胸口泛上来的淤血堵住了,只有那只右手手指还颤巍巍的的指着伥杉,似在帮他完成剩下的任务。
“杀,杀人了……”
“!!!”
“杀人了!管事被杀了!”
“快,别挤我,让我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瞬间,乌氏府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害怕声,这群没见过血的侍卫侍女都被吓到了,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生怕下一把剑会射到自己胸口。
伥杉也被惊到了,吃惊一瞬将眼神移动到地面抬着头一脸温柔,正不慌不忙扇扇子的甲茎茎。
“……”伥杉有口难辩,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才好。
甲茎茎又摆了摆手,不知跟身边的小侍卫靠耳说了什么,下一秒小侍卫扯着整个乌氏府都能听到的声音道:
“乌氏·子强以下犯上,擅改事实,欺瞒百姓,罪不可赦,若不处置当后患无穷,难以立名,今主公不曾回归,副主为清扫家门,以乌氏府条例自行决断,乌氏·子强现下当诛,以重设乌氏府威名!”
伥杉闻言,刚刚提着的心脏猛地松下口气,那子强死前眼睛依旧睁的圆而充满仇恨,一口闷血从口而出,眼看就要往下掉,伥杉赶紧过去搂住他的腰,缓缓将他放到地上,双手想把他的双眼合上,可他如同招了邪,不管怎么也合不上,那双充满委屈与怨恨的双眸看的伥杉异常难受,就好像他投胎转世了也不会放过自己一般。
他还没缓过劲,甲茎茎踏着步子走向自己,立在一边,恭敬地给他鞠了一躬:
“感谢灵王千里迢迢过来帮在下处理家事,乌氏府家主未归,让灵王看笑话了。”
伥杉听得出他话中有话,难得难得,竟然在帮自己圆场,伥杉也赶紧端出一副灵王该有的架势,想着能趁机给大家造个好印象比什么都好。
“此等小事,何须挂齿,只要恶人被除,百姓安然无恙,此等前行,就不算什么。”
怎!么!样!
伥杉心想,他演起戏来自己都怕,好像跟洱一生活在一起后,会演戏过日子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再一次装样子,竟然有些不习惯。
“灵王心善。”甲茎茎客气道,挥了挥手,让人把子强的尸体拖了下去。
“各位!我在此保证,你们主公没死。”
伥杉不知道,自己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微妙的流露出一丝伤感,他强势道:
“你们主公又不得不去完成的事,他会回来的,还有,关于灵力的事情,我在这里给大道歉。”
众人听灵王这么认真,都有些意料之外。
“他走前把灵力送到了我身上,让我提他做这个灵王,是我不够称职,让大家惊恐了,抱歉。”
伥杉还深深的鞠了躬,以更加明确自己的心中的歉意。
“……”
侍卫侍女们慢慢停下了慌张,面面相馈,乌氏府一下子鸦雀无声,静寂的吓人。
“……”
“没,没事。”
半晌,才有一个大胆的开口。
“你不用道歉,你是高高在上的灵王,是我们心不够坚定,才让子强钻了空子。”另一位愧谦道。
“唔……对。”
“是啊是啊,灵王这么好,还记得乌氏府的嫡长子呢。”
“还重情义,专门回到我们乌氏府让我们安心。”
有真有假,伥杉分辨不出,但是这些话已经够了,让他心中暖暖的,心道自己憋着气好好讲道理也正确的。
“好了,都下去干活,散了散了。”甲茎茎身边的侍卫冷冷的驱散了聚成一团的民众,伥杉这才起身,扭头看向甲茎茎。
“不知灵王是否有闲暇时刻,在下的即见府屋陋茶涩,想请灵王前去坐坐,叙叙旧。”
伥杉刚想拒绝,可瞬间转念一想,这甲茎茎平时也没主动邀请过谁上的他的府上喝茶,他一般都是……有想知道的事或者想告诉的事,总之心思不纯。
顿了大概两秒,伥杉露出个和善而虚假的笑容:“有劳。”
“这边请。”甲茎茎合扇弓腰让出一条路。
伥杉来到了甲茎茎的府上,等待关了门后瞬间恢复原状,一脸嫌弃表情,用灵力吸起甲茎茎的脖子,将他抬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