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弦怔了怔。
这个问题她更想知道答案好不好!
鬼知道南修羽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也许……”苏夜弦咬咬唇,琢磨着道:“也许他认为,我若死了,我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一气之下就不再为朝廷卖命了,这样一来,云影就只能靠你一人独撑,那他攻陷云影的把握就更大了吧?”
君慕宸神情莫测的盯了她半晌,直把苏夜弦盯得一阵莫名其妙,这才忽然一笑:“你爹可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断不会因为个人事宜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苏夜弦也知道她爹公私分明。
可她实在是想不出南修羽为什么想杀她更胜过想杀君慕宸。
“这我也知道,可我只能想到这一点。”苏夜弦无奈道:“我实在是想不出南修羽这么费尽心机想杀我的理由,也可能他就是想让你不开心一阵子吧。”
“一阵子?”他这小王妃可真是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君慕宸一阵头大:“你若真有个什么,我会痛心一辈子。”
苏夜弦露出一丝诧异,脸上微微泛红,隐隐觉得自己心中似是忽然划过了一道暖流。
可她也并没有绕着这个话题再说什么,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上次那批东翎杀手,又会是什么人养着的?会不会是楚怀远?”
君慕宸已经习惯她跳题了,一边揽了她往床上去,一边说道:“就算不是他,大约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但现在并没有实际证据,自从那次之后,京城便再没有出现过与他们特征相似之人,虽然第一楼一直盯着丞相府,却也并未发觉有何异常。”
“要是能把丞相府里里外外好好搜一遍就好了。”苏夜弦道:“他如果真的帮着南修羽养了一批死士在京城,肯定不会明目张胆,说不定家里有密室之类的,就好像南修羽训练细作一般。”
“弦儿所言甚是。”君慕宸笑道:“只是要彻底搜查丞相府又不能令楚怀远有所怀疑,谈何容易。”
见苏夜弦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君慕宸好笑的将她扑倒在床:“别想了,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太平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便又过了一周。
这些天无风无浪的,既没人来刺杀苏夜弦,君慕宸也没遇上什么糟心事。
再加上冷烨和白子轩又都不在府中,苏夜弦差点要闲出毛病来。
她刚刚才看过南弦歌的伤势。
他到底身体不如君慕宸凌青这些身体素质强的,恢复得也没那么快,毕竟也是伤到内脏了,险些没命,如今还是动作幅度稍大一些便会咳嗽不止。
也不知他这身体是不是被那尚未可知的毒药给伤成这样的。
苏夜弦嘱咐他不要乱走动,一定要好好修养,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这一方面是她真心关心南弦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君慕宸说过,这段时间不能让南弦歌出门。
她刚刚才从梨院出来,远远的便见得凌青端了个盘子往书房方向去了。
那盘子上放着的似乎是一些纱布和上次她替君慕宸上药时用过的那个药瓶。
苏夜弦不由一阵疑惑。
按理说,君慕宸的伤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天换一次药就行。
君慕宸一般都是沐浴后再换药。
可现在这个时间段,凌青拿着药去干什么?
难道他又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把伤口给扯裂了?
苏夜弦有些不放心,便索性跟了上去。
凌青这个重伤号如今都健步如飞了,可见白子轩的独门金创药还是十分有效的。
到了书房门口,苏夜弦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果然见到凌青在替君慕宸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