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得她突然出现,均是一副讶然的表情。
君慕宸怔愣了片刻,却又立即笑了:“弦儿怎么突然过来了?”
苏夜弦却不回答他。
只将狐疑的眼神不偏不倚落在他那显然又曾经开裂的伤口之上,语气不悦:“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已经快好了吗?”
之后她又猛然想起什么,蓦然便皱了眉:“难道这几天你说要安心办事,嘱咐我不要来书房,其实是让凌青偷偷给你换药?”
凌青脸上一阵尴尬的朝君慕宸看了一眼:殿下……要不我先出去?
君慕宸朝他挥挥手,凌青如蒙大赦的赶紧麻溜的退出去了。
“你不要动气。”把凌青支走了,君慕宸立即赔笑道:“我是怕你担心才不想让你知道,而且这也快好了。”
苏夜弦气极,可没心情与他说笑。
她脸色不悦的大步走到他身边,看到那伤口之上才刚刚上了些许药粉,尚没有全然遮盖住伤口。
果然是又裂了。
而且看这情形,当时只怕是流了不少血。
苏夜弦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气冲冲的拿起一边装药的小瓶,也不抬头看他,更不与他说话,只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君慕宸惹恼了自己老婆,一时有些无措,只好垂眼看她,小心着说道:“弦儿,我并非存心瞒你。”
苏夜弦还是没理他,兀自拿了纱布替他包扎起来。
苏夜弦真是很久都不曾对他生过这样大的气,更不曾这般对他不理不睬。
她若是怒气冲冲跟他争辩几句,君慕宸倒反而还好受些。
可现在人家死活不搭理你,倒宛如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全没了重心。
君慕宸知她是气他又不小心弄裂了伤口,却还要瞒着她。
等到苏夜弦替他包扎好,正欲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时,君慕宸急忙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弦儿!”
苏夜弦回头盯他一眼:“放手,不想理你!”
君慕宸要是真放手那才是见了鬼了。
他牢牢握紧苏夜弦的手腕:“我不该瞒你,绝没有下次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可好?”
苏夜弦扯了扯自己的手:“我才没有生气,你松开!”
“弦儿……”君慕宸抓得更紧了:“我也是怕你担心才没有说的。”
她自然知道他是怕她担心才刻意隐瞒。
可她就是生气,就是后怕!
他这伤绝不是在王府内弄裂的。
可他自回京之后,便从未提及曾遇到过什么危险之事。
今天要不是正好被她看到,她怕是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上次景州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他永远是报喜不报忧!
“我不介意你有事瞒着我,但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报喜不报忧,上次景州遇刺你瞒着我,这次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弄裂了伤口,你又瞒着我,君慕宸,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是只能听好消息,只能享富贵的,我也是可以忧你所忧,替你分担的!”
苏夜弦吼完这一通,凝视着他神情复杂的眼眸,猛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你总是这样,叫我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