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分治时期的历史事件,对于大家来说确实有点偏门,不了解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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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东西,苏亦前面都讲过,再次提及,就容易理解多了。
“朗达玛灭佛以前,咱们之前已经讲述的够多了,咱们接下来重点讲述后*期。”
兜了一圈,终于把整佛教史给梳理完毕。
时间有限,苏亦也没有讲述的很详细,这部分内容,北大历史系这边还没有开设相关的课程。
至少吐蕃史料,这部分对于同学们来说,也并不是完全陌生的知识点。
因为王永兴先生的敦煌学课堂,都有过相关的讲述。
但是卫藏地区的历史,这部分涉及的就不多了。
边疆史,张光达先生应该有涉及,但都是大一的学生还没有开设相关的课程。
苏亦点到即止,并没有展开。
然后又继续给同学们讲述一些简单的地理概念。
“雪域旧分阿里﹑藏(后)﹑卫(前)﹑和康(一作喀木)四部,一般用卫藏指前后藏,元明译为乌斯藏,清译为卫藏。清人着作中有时也用卫藏概称**四部。”
“安多跟康则分别是两个地区,藏族学者根敦群培则认为“所言‘康’者,系指边地,由吐蕃从卫藏扩张后,称东部地区为边地。”
“这些区域概念,都比较简单,但是它们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如此命名,实话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说到这里,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小师兄,就是这点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一点都没有偶像包袱。
苏亦也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小,辈分高,才不管这帮老大哥老大姐怎么看待自己的业务水平呢。
再说,他也不是藏学家,有知识盲区,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他的话,也成功引起同学们的兴趣。
比如,台下就有同学问,“小师兄,根敦群培影响力很大吗?为什么你会特意引用对方的话?”
“影响力很大,在人文领域方面,好比鲁迅先生。”
同学们,秒懂,文坛大喷子嘛!
汗,这帮家伙想歪了。
苏亦只好说,“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根敦群培的影响力有点类似于鲁迅先生在新文化运动上的思想启蒙,不过他的着作多为藏文,我也看不懂,但他也翻译了不少的书籍,比如曾经跟与罗列赫合作,将藏文史学名着《青史》翻译成英文,这本书同学们有机会可以看一看。”
“嗯,乔治·罗列赫就是俄罗斯着名艺术家尼古拉·罗列赫(nicholas
roerich
)之子。”
“至于尼古拉·罗列赫,他不仅是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斯坦因,伯希和差不多的探险家,属于最早一批寻找传说中的极乐圣地——香巴拉(香格里拉)的外国探险家之一。”
“不过他跟伯希和跟斯坦因不同,他没掠夺咱们中国的文物,反而,提议签署不侵犯古老文化的国际公约,由他所制定的「罗列赫公约」(roerich
pact)已经有21个国家签署,使得他多次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
“也是他将俄国对东方美学和民族学的研究推向顶峰,他在俄国境内大力介绍佛教和儒教,晚年的时候,他在印度生活并且完成了两千多幅油画,其中最为着名的就有《喜马拉雅组画》,听说这些油画都被保存在纽约,具体啥情况,我也不知道。”
“反正他儿子之所以成为有名的藏学家跟他的影响有极大的关系。”
“他当年寻找乡巴佬的探险之旅,也被他用绘画跟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出版了不少书籍,比如《香巴拉的辉煌》(shambhala
the
resplendent)、《香巴拉:寻找新时代》(in
search
of
the
new
era)两本书详细记录他跟探险队寻找传说中的香巴拉的具体经历,听说可读性很高。”
苏亦说到这里,有同学好奇问,“小师兄,听说可读性很高是啥意思?”
苏亦说,“意思就是,这两本书,我也没有机会看过。”
现场一阵哄笑。
“那小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些啊?”
“我是从其他地方的资料看过相关的介绍。”苏亦说。
又有同学问,“小师兄,最后他们找到香巴拉了吗?”
如果是前世,就不会有人这么问了。